他早上來公司，聽到同事議論沈無疆。問他和光正集團的沈總一個大學，在學校，見過宋無疆沒有？
他何止見過，還一起吃過飯。
如果是入職第一年，他還滿腔報負、意氣風發的時候。
這樣近乎炫耀的話，他會脫口而出。
但現在，社會上打磨多年，他又在被裁員的邊緣。
沒有一定的底氣，他說不出這樣的話。
因為沈無疆從來沒有聯系過他。
即便以前在學校，也隻是在沈無疆和宋聽雨鬧别扭的時候，沈無疆才會把他當一個跳闆，跳一下。
跳完之後不再聯系。
他怕說了又聯系不來沈無疆自己尴尬。
所以他直接說，隻是遠遠見過一次。
同事對沈無疆的讨論沒有停止，從沈無疆上學時的事迹，到工作短短一年取得的成就，說得激動萬分、神乎其神，俨然把他當作新一代偶像。
“他畢業那幾年在幹什麼？完全沒聽過他的消息？”
“不知道，光正那邊也顯示他才入職一年。”
葛雲川沒參與他們的讨論。
可他隐約覺得，沈無疆的突然鵲起，或許是他這次不會被裁的關鍵。
可他怎麼聯系上沈無疆？
沈無疆可不是有他的手機号，就能聯系上他的人。
葛雲川胡思亂想着，漫無目的地翻開了久未翻開過的同學群。
就看到窦婵婵發在一堆信息中的一句話——已分手。
葛雲川的視線驟然停在這三個字上。
因為一般情況，隻要這兩個人鬧别扭，沈無疆就會突然想起他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