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有。
也絕對不是因為不高興他距離她這麼近。
而是——她有男朋友，不合适。
就像沈無疆如果有女朋友，看到他們距離那麼近站着，他女朋友怎麼想？
但現在不管怎麼說，她都像是一個對‘恩’人拿喬的不識好歹的患者家屬。對方出資捐贈，她在這裡算着距離。
可不合适，确實不合适。
宋聽雨硬着頭皮轉過頭，微笑：“你們需要一直跟着患者嗎？”
沈無疆重新看向她，她的眼睛裡平靜得依舊沒有光彩。
她愛一個人的時候，眼睛都是亮的，所有的情緒都在那個人身上。
沈無疆的手指再次掐住自己指節，舌尖泛起一抹苦澀，她甚至因為另一個男人與他保持距離，又怎麼會看見他時潋滟生輝：“需要等伯父出來後，看一下伯父的情況”聲音幹淨的一無所有：“不用擔心，一個小手術，局麻，一會就出來了。”
宋聽雨更不好意思了，不禁起身，與他一樣站着，盡量找些輕快的話題緩和氣氛：“前幾天看班級群裡有同學聚會，你去了嗎？”
沈無疆緩了一會，開口：“沒有你去了？”
宋聽雨搖搖頭。
宋母轉頭看了兩人一眼，又移開目光。
“比稿還順利嗎？”這次沈無疆先開口，褲子口袋裡，拇指依舊掐在食指上，保持着理智。
他們分手了，她看别人眼睛裡有光，他沒有任何立場抱怨。
拇指又掐進去一分。
“進入第三輪了。”
“恭喜。”
“謝謝。”宋聽雨将包往肩上提一下。
沈無疆視線習慣地順着她舉動看過去，發現，她這款包是新的，她身上這件質地款式很講究的衣服也是他第一次見她穿。
但她不會買超出她工資能承受的用品，可她身上的包、衣服都超過了她工資在生活用品中的占比。
那麼是誰買來送給她的
沈無疆整個身體靠在牆上。
‘為什麼看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東西。’
‘好看啊。’她看着玻璃牆的笑容，突然消失，氣呼呼轉頭：“我就是看看！’
‘微薄的能力匹配養大的野心，會讓人看不清自己本身。’
宋聽雨覺得氣氛變得緩和起來，談談老同學和工作這個方向果然是對的：“對了，你和葛雲川還有聯系嗎？”
沒：“有。”沈無疆吐出來的已經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