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雨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又多喜歡了他一點。
年輕時，沈無疆無形的壓迫感讓她心動。
成熟後，江井航長者一般的勸解，更令她心動：“簽了。”
江井航點頭，給她盛碗湯：“星海是個好項目，但有時候，過猶不及，你已經有了光正的項目，拿得太多，上面對你期待就多，未必是好事。”
他頓了頓，像是斟酌用詞：“就像這瓶酒，82年，年份是好，但你能每次都給客人喝這瓶酒嗎？”
宋聽雨放下刀叉，坐到他身邊，頭溫柔地靠在他胳膊上：“嗯”
“不要撒嬌。”江井航無奈，他還沒說完。
宋聽雨擡頭，與他目光相對：“我沒有撒嬌。”真的沒有，就是想挨着他，他那麼好，挨着他不是應該的。
就算知道自己真用了他的關系，也不生氣，不會冷戰，也不讓人猜測，反而還來哄她。
江井航對上她的眼睛，想說教的心氣頓時洩了：“我沒有說你的意思，隻是覺得，路要一步步走，有些東西，現在拿着是風光，可也紮手。”
宋聽雨看着他。
江井航也看着她，眼神裡沒有責備，反而帶着幾分長輩式的耐心：“虛榮人人都有，成功誰都想要，但操之過急，反而容易摔跤。改天我帶你跟張伯伯吃頓飯，謝謝他。但你也要答應我，不能有下一次。”
宋聽雨下巴抵在他胳膊上：“我跟你說一件事。”
江井航：“說。”
“我說了，你不能生氣。”
江井航表示：“看你表現。”
“我和星海科技的葛雲川是同學，我本來想問問他，張總的行蹤，想讓你帶着我偶遇張總來着，誰知道他混那麼好，直接讓我去簽約，不會是他上學時暗戀我吧？”
江井航：“”一時間：“宋聽雨！”
宋聽雨趕緊哄：“說了不生氣的。”
“葛雲川真是你同學。”
“嗯。”
燈光下，兩人的影子投在落地窗上，重疊相依。
宋聽雨在他回神時，一個人對着窗戶玩兩個人親密無間的影子。
“宋聽雨！宋聽雨真的是你？”葛雲川完全無視高檔酒店安靜的精髓，大喜過望地上前。
沈無疆在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