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璀璨光芒在鎏金穹頂流轉，不遠處，一條手臂長的錦鯉躍出水面又穿梭而下。
身後跟着推車的服務員，推車上放着沒吃完的食物。
“這邊609。”
包廂門打開。
沈無疆正将鋼筆扣回西裝内袋，黑色袖扣在燈光下閃過一道冷光，他起身的動作在看到來人時微不可察地滞了滞。
又默不作聲地坐到了真皮沙發上。
李進詫異，不是要走了嗎？轉頭。
葛雲川聲音已經響起：“正巧樓下碰到了老同學，就請上來大家一起坐坐。”
張賽轉頭，大川說什麼昏話，他花‘一千萬’才‘組’的局，誰配‘占’他這個便宜！
張賽收起合同，頓時看過去。
“介紹一下，我同學宋聽雨。”最後三個字說給張賽聽。
張賽恍然，原來是正主，他就說怎麼左眼總是跳，原來來了金鳳凰：“都是同學，坐。”
張賽再回頭看沈無疆，他來之前葛雲川私下跟他說過，沈無疆為他們再簽一份合同就會走人。
而且沈無疆不寒暄，不客套，讓他那時候不要内耗，也不要試圖挽留。
剛剛沈無疆确實要走了。
可現在又坐下了。
江井航第一時間看向傳聞中的沈無疆。氣場被壓了一瞬。
他誰也沒看，靠坐在椅背上，卻有種無形的存在感——不是刻意為之，而是長期站在行業頂端淬煉出的氣場。
江井航想起業内流傳的那句話：見沈無疆第一面，你會先注意到他的銳利，第二面才會想起他有多厲害。
江井航幾乎懂了其中的意思，剛才的一瞬，也不是壓他，而是傳聞中氣場太強，這個人撐住了傳聞，讓人下意識敬重。
江井航下意識站得更直，示意宋聽雨也要謹慎。
葛雲川介紹完了江井航了：“小江總，張總我就不用給你介紹了吧，李秘書，這位是——”
李進伸出手：“見過，江城商貿的小江總。”
葛雲川大驚小怪地調和氣氛：“你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