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雨拍了拍它的腦袋，轉頭，剛想說什麼，見他身上是一件同色系的薄羊絨衫，領口松垮，露出小半截鎖骨的輪廓。
沈無疆的身材并不像長相那麼精緻，是與之相反的力量感，讓他怎麼穿都好看，怎麼露都恰到好處。
宋聽雨頓了一下，收回目光，想了想：“叫大将？”
沈無疆：“你可以一步到位，叫無疆。”
宋聽雨笑了。
沈無疆伸出手将人攬到懷裡，隔絕了涼意，一起安靜地看大将滑稽地喝牛奶。
團團光暈照在兩人身上，周圍的玻璃牆升起，徹底隔絕了冷風。
沈無疆吻過她的頭發，下巴輕輕摩挲着她的頭頂，聲音尋常得像問明天的天氣：“明天百日宴，你怎麼去？”
走廊的光從他側後方打來，在他挺直的鼻梁一側投下淡淡的陰影，眼神裡有一抹期許。
“開車去。”
沈無疆點點頭，沒立刻說話。
大将吃飽了翻個身，小身體圓滾滾地蓋過小短腿。
“幾點出發？”他聲音依然平穩随意，目光從她頭頂投向小家夥，那姿态，仿佛真的隻是無意間問起。
“十點半，不過先去公司一趟。大概八點就要走。”
沒有邀請他，她邀請了誰？江井航？
這樣的場合，他這樣見不得光的，的确不适合參加，但萬一呢？他聲音比剛才更低緩了些，混在夜風裡，清晰又慵懶：“明天降溫，早上可能有霧。”
沈無疆頓了頓，像是斟酌了一下用詞，才接着說：“八點半，我正好要出門，順路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