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疆慢慢駐足。
大将叼着未沾色的畫筆蹲在一旁,尾巴在地上發出沙沙聲響。
晚霞已經褪去,燈光暈染她的發尾,溫柔甯靜。
沈無疆因為趕路混亂的心跳,漸漸平靜下來,他重新擡步走過去,在她身後站定,看着她調色落筆。
“汪——”
宋聽雨轉頭看他一眼,繼續落筆:“今天這麼早”
沈無疆聽着她的聲音,單膝落地,從背後圈住她,頭靠在她的背上,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氣:"嗯。"因為你在。
宋聽雨畫筆沒停,水彩在紙上暈出冬日枯枝的蒼勁輪廓,畫稿已完成大半。
紅牆黛瓦的别墅浸在暮紫的天光裡,唯獨窗棂點着兩盞暖黃——正是此刻廚房映出的亮光。
沈無疆手臂仍環着她腰際,大衣束在他的臂彎裡,西裝褲沾了一圈地上的潮意。
她昨晚就很溫柔,今天又來了,是不是說明他們的感情進步了一點,他做得很好。
宋聽雨看眼腰間的手,又收回目光:“好久沒看你下筆了。”
“想看?”沈無疆靠着她沒動。
“可以嗎?”從她住進來就沒看到過他動筆,這在以前是很少見的事情。
沈無疆以為她不喜歡:“嗯。”
管家搬來一套畫具。
沈無疆依舊沒動。
宋聽雨用畫筆另一端戳戳他的手。
沈無疆才依依不舍地松開,起身,膝蓋的位置暈染了寒氣。
宋聽雨見他直接拿筆,皺眉:“去換身衣服。”
沈無疆再回來時,穿了與她披風同色的毛衣,下身寬松的家居褲。
宋聽雨似乎很滿意:"同樣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