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董？”
蹲下身拿東西的宋聽雨自然地起身，向前走去。
沈無疆克制着沒有看聽雨，仿佛剛剛牽着手的兩人不認識。而是慢慢回頭，看向說話的人。
那人激動地跑過來：“沈董，我是躍升的副總，沈董對我可能沒有印象，我在光正大會上見過您”
沈無疆靜靜地聽着，不回話，卻也神色溫和。
來人激動地說了一堆，隻見他攔住的人默默地看着他，想起沈董的性格，頓感抱歉。
他剛剛太激動了，忘了沈董内向，還纏着人說了這麼多，抱歉抱歉：“沈董您忙，您忙。”不好意思地走了。
沈無疆禮貌地等人走了，快速轉身，搜索宋聽雨的身影。
生鮮區沒有、零食區沒有、日用品區也沒有。
沈無疆慌忙拿出手機，給聽雨打電話。
沈無疆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聽雨穿着大衣，圍着圍巾，站在門口的台階上接雪。
很多要離開的人都停下腳步：“下雪了。”
“今年的雪好早。”
“也不早了，都快元旦了。”
沈無疆的視線牢牢固定在她身上，剛剛那種看不見她的緊張才平複下來。
街燈次第亮起，在人們呵出的白氣裡暈開一團團暖黃的光暈。
沈無疆的視線穿過人群，落在擡頭看雪的人身上。
宋聽雨察覺到什麼轉身，萬千人中，隻見他正拎着兩個大袋子，靜靜站在那裡。
時空驟然在她眼前相互交疊重合，曾經的他、現在的他，分開的時間太短，在那個人身上看不出什麼不同。
或許又不一樣，以前的他不喜歡來人多的場合，其實現在的他也未必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