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劍鋒刺破衣料擦着皮肉往裡陷,血珠瞬間滲出來染紅了玄色常服。
許令儀急忙想抽回劍,卻被蕭景淵攥得更緊。
他看着她慌亂的模樣,嘴角竟還勾着一抹笑,“令儀,這一劍,是我欠你的。”
“從前我糊塗,讓你受了那麼多苦,現在我隻想證明,我不是說說而已。”
周圍的淵騎都驚得屏住呼吸。
誰也沒料到太子會如此決絕。
許令儀咬着牙猛地抽回劍,劍尖上的血滴落在地上。
“你瘋了!”許令儀的聲音帶着壓抑的怒火。
如果他真的死在她劍下,那麼她和身後的淵騎都活不了。
蕭景淵捂着心口的傷口。
鮮血從指縫裡不斷湧出,他卻毫不在意,隻是看着許令儀,“現在,我能跟你一起去了嗎?”
許令儀看着他蒼白的臉,終是松了口。
“你先處理傷口,若耽誤了去邊關的行程,我饒不了你。”
蕭景淵大喜過望,連忙讓人找來金瘡藥,簡單包紮了傷口。
許令儀看着他動作麻利地處理傷口,不再多言。
轉身去安排後續事宜。
她讓人将許令昭押入天牢最深處,加派二十名淵騎看守,嚴禁任何人探視。
又囑咐留守東宮的侍衛長,密切關注靖王殘餘勢力的動向,一旦有異常,立刻快馬傳信去邊關。
一切安排妥當後,蕭景淵已經處理好傷口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隻是臉色依舊蒼白。
他走到許令儀身邊,遞上一件厚實的狐裘披風。
“邊關風大,你穿上,别凍着了。”
許令儀黑着臉将身上的衣服摔在地上。
“晦氣!”
一路上,蕭景淵幾次想和許令儀說話,卻都被許令儀冷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他隻能看着許令儀的側臉,心裡滿是酸澀。
兩日後,他們終于趕到了邊關淵騎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