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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料到他竟會突然開口請纓。

淵騎隊長皺着眉上前一步,“胡鬧!婚姻大事豈容你一個毛頭小子兒戲?”

少年卻沒退,迎着衆人質疑的目光,聲音愈發堅定:“我不是兒戲。”

許令儀看着少年眼底的赤誠,又想起三日前他倒在雪地裡渾身抽搐的樣子。

“你可知我成婚,是為了堵住天下人的嘴,更是為了守住淵騎?”許令儀開口,“你不怕?”

少年擡手,解開腰間的短刃。

刀鞘上刻着南疆特有的纏枝紋,刀柄處還嵌着顆小小的紅寶石,一看就不是普通流民的物件。

他握着刀,對着許令儀單膝跪地。

“我願此生與你共進退。”

說完,他握着短刃的手微微收緊。

刀光映得他眼底的情緒愈發清晰。

有緊張,有忐忑,卻更多的是孤注一擲的堅定。

他想起三日前在雪地裡。

意識模糊間,是許令儀用溫熱的手探他的脈搏。

她的身上有一股很奇妙的香味,是他在遭蠱反噬時,感受到的唯一暖意。

許令儀看着跪地的少年,眼底終于泛起一絲波瀾。

她認得拿把刀。

是南疆少主的身份象征。

疆與笆朝雖有往來,卻素來獨立。

若她與南疆少主成婚,不僅能堵住京城的嘴,還能借南疆之力牽制北狄,可謂一舉兩得。

許令儀來到他身邊,“好。”

随後她特意讓人将消息傳到京城,還貼心地附上了兩人即将成婚的吉時。

就在三日後。

恰好是皇帝給她回京的最後期限。

她要讓皇帝知道,若逼她回京,她便隻能用再嫁的方式,徹底斷了東宮的念想。

消息傳到東宮時,蕭景淵正在批閱奏折。

他手中的筆頓了頓,墨汁染黑了奏折上的字迹。

他猛地站起身,呼吸變得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