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江秋月！”裴恒驚叫一聲，猛地坐起身來。
額頭上滿是冷汗，心跳加速，雙手無力地抓住床榻。
他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聲音依舊回蕩在耳邊。
那痛苦的低語、那無望的哭泣。
仿佛還在他耳邊萦繞。
“你怎麼就這麼狠心，江秋月？”
“你是不是很痛。”
“我給你賠罪，我給你賠罪，你回來好不好。”
他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而充滿懊悔。
他閉上眼睛，回憶着那段過去。
他無法停止對江秋月的愧疚，無法撫平自己内心的傷口。
才發現。
阿箬跪在大殿外。
一身素衣，钗環皆卸。
整個人看上去無比哀切。
露出一頭烏黑的發絲，顯得格外清冷。
她的姿态恭謹面容沉靜。
她低頭：“陛下，一切皆是阿箬的過錯，阿箬特來請罪。”
她在外面磕頭，動作緩慢。
有一絲的希望能夠讓裴恒原諒她，她都會去做。
他捏着江秋月的刺繡荷包，手指幾乎要捏出一道皺紋。
卻又不忍心讓它變得褶皺。
荷包上歪歪扭扭的鴛鴦圖案依舊觸動他的内心。
每一針每一線，似乎都在提醒着他那天晚上犯下的錯誤的事情。
“讓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