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的心中湧起一股煩躁的情緒,那種被阿箬拖入漩渦中的感覺讓他幾乎忍不住怒吼,一邊明知自己對江秋月造成的傷害,卻依舊将一切錯處歸咎于外界
一邊用這種方式博取同情,試圖撇清自己應承擔的責任。
他深知阿箬的心思,早已經看透她的伎倆,她總是将自己裝作柔弱、無辜,面對他時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可每次她展現出來的脆弱,實際上不過是她精心編織的僞裝罷了。
每一聲求情、每一滴眼淚,都是她策劃的戲碼,旨在獲得更多的關注與寵愛。
要不是因為她!他又怎麼會讓江秋月受委屈。
她若不存在該有多好。
那麼他跟江秋月之間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曲折了。
他當初為什麼被繞暈了頭,怎麼就無條件的去偏向她呢。
如今後悔卻也來不及了。
然而,現在裴恒心中毫無當初的憐憫。
隻剩下令人煩躁的厭倦。
阿箬的每個動作,都讓他更加深刻地意識到自己過去的選擇有多麼愚蠢。
他曾經被她那輕描淡寫的柔弱所迷惑,卻未曾察覺她早已布下了自己的網,精心玩弄着他與江秋月之間的關系。
“快些處理!”
裴恒冷冷地命令道,聲音幾乎沒有波瀾。
他已經沒有心思去看阿箬的一舉一動。
太醫顫抖着雙手,将脈診結束,可是卻面色驚愕,随後跪在地上,恭敬道。
“陛下,阿箬姑娘她是有囍了。”話音落下,殿内頓時陷入死寂。
裴恒的心一瞬間如被冰冷的水澆灌,澈底冰涼。
沒有絲毫的激動與喜悅,甚至連一絲驚訝的情緒也沒有。
他盯着阿箬那蒼白的面容,腦海中一片空白。
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