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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淵頓時臉色慘白，他每聽一句，都覺得有把帶倒刺的刀直直捅進身體裡，來回反複摩擦，痛得人快要昏過去。
他指尖嵌入掌心，聲音像是被炭燒過般暗啞：“嘉轶，對不起我願意付出一切來贖罪，隻求你，别離開我——”
回答他的是，是方嘉轶毫不猶豫地一巴掌。
“顧明淵，這一巴掌打得是出軌的你。”
“啪——”
“這一巴掌打得是傷害我的你。”
“啪——”
“這一巴掌打得是冷漠無情的你。”
方嘉轶足足打了十巴掌。
顧明淵就靜靜地伫立在原地，生生地受下了這十巴掌，沒有絲毫反抗。
兩側的臉頰腫得老高，她的每一巴掌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打完後，她重新坐回位置上，淡淡地說道：“顧明淵，你滾吧，我這輩子不想再見到你。”
哪怕被打十巴掌也不曾泛紅的眼眶在聽了這句話之後，倏地變得赤紅。
“嘉轶，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到，除了離開你！”
方嘉轶掌心泛着紅，語氣似寒冰：“麻煩你搞搞清楚，我們已經離婚了。更何況，你的皮膚饑渴症不是夏穎詩才能幫你治療嗎？如今我主動退出，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不！嘉轶！”顧明淵神色悲恸，“我已經清楚明白我真正愛的人、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是誰。我對夏穎詩，或許有過喜歡，但是我愛的人是你！”
“嘉轶，我先前的确不成熟不懂事，不懂得好好愛人。一直忽略自己的真正情感，自欺欺人，徹底傷了你的心。”
“是我下賤，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嘉轶，一次失去足夠了。我不希望自己再失去你！”
說着，顧明淵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戒指，舉到方嘉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