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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懷中的方嘉轶清晰地聽到了骨裂的聲音。
她一下子探出頭來，緊張地看向他：“逸城，你沒事吧？”
轉頭眼中像是燒着火焰，憤怒讓她随手抓起桌上厚厚的法律書砸了過去。
“砰——”
暗紅的鮮血順着顧明淵眉尾流下的時候，她愣住了。
他竟然絲毫不躲避！
他的臉上卻半分沒有顯露痛意，反而溫聲問道：“嘉轶，你若是還不解氣，可以接着砸。”
可方嘉轶眼中沒有絲毫動容。
她不想再為他分心，認真地扶着蕭逸城坐下，掏出抽屜裡的碘伏給傷口消毒。
那模樣顧明淵曾經見過許多次，可從不曾放在心上。
血肉中傳來的痛意甚至比不過看到這一幕心髒深處傳來的劇痛。
“逸城，我帶你去醫院。”
方嘉轶簡單處理了傷口，扶蕭逸城轉身離開。
“嘉轶——”
她将顧明淵的話當作耳邊風。
“我知道你無法原諒我，但是我會一直等你。我此生非你不可。”
“蕭逸城這個人，你也不要太相信他。他對你好的目的不單純。”
他随意擦了擦額間的鮮血，手撐着桌面，勉強站住。
失血過多讓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
方嘉轶腳步一頓，示意幫人接過蕭逸城，将他帶上車，系好安全帶。
然後轉身狠狠地扇了顧明淵一巴掌。
“顧明淵，你沒有資格這麼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