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雨:“沒有,沒有。”
宋晚時語氣一轉,變成質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從哪裡知道我和他的行蹤,想制造一場偶遇?”
沈枝雨搖頭:“真的沒有。”
她沒有文化,沒有親人教導,将自己養得很差,不懂得如何應付這種場面,隻會搖頭。
宋晚時突然說了一段外語。
沈枝雨聽不懂,卻敏銳感覺旁邊衆人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長。
她問宋晚時:“你說了什麼?”
宋晚時笑而不語。
見簡薄走來,沈枝雨問他:“那段話是什麼意思?”
簡薄:“她在誇你善良。”
沈枝雨信了,真心實意和宋晚時道謝,說:“你也很漂亮。”
周圍有人笑了起來。
宋晚時也跟着笑:“畫展結束後我們請你吃飯。”
沈枝雨應了,等到天黑,依舊不見簡薄兩人從畫展出來。
外面下起淅瀝的冬雨,雨勢漸大。
畫展關門,雨絲飄到她身上,沈枝雨又冷又餓,瑟瑟發抖。
她給簡薄打電話,話筒那頭是餐廳溫柔的音樂。
宋晚時的語氣帶着驚訝:“你真等我們等到現在?也太傻了吧,其實隻是和你開個玩笑,我們已經吃了。”
沈枝雨滿心茫然。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慢慢得,慢慢得明白過來。
宋晚時把她當成情敵,無法容忍男朋友曾經和她生活在一起。
所以故意放她鴿子,将她耍得團團轉。
而簡薄縱容了她。
她表情麻木,将包頂在頭頂,正要冒雨離開。
身後忽然有人喊住她。
沈枝雨回頭,見是畫展上圍觀的一人。
那人猶猶豫豫:“你真聽不懂那段外語?”
沈枝雨搖頭。
于是好心人給她翻譯:“那句話的意思是,我很可憐你,不是自己的男人還惦記,是不是因為從小沒有人教你别人的東西不要拿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