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枝雨的院門口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宋晚時挎着包,臉上畫了盛氣淩人的妝容,用力搖晃鐵欄門。
沈枝雨正在曬太陽,宋晚時隔門沖她喊:“都怪你,你果然在這裡!”
“沈枝雨,你搶了我男人,怎麼不去死!”
簡薄聽到保镖彙報,匆忙趕來。
“瘋女人,快把她拉走。”
宋晚時像發了瘋,無差别攻擊:“簡薄,你毀了我的事業!”
一會又和簡薄求饒:“我錯了,我道歉,你不要讓人和我追債,我的事業沒了,錢也沒了,你把我逼到絕路,我隻能去死了!”
簡薄無動于衷,揮手讓人把她趕走。
宋晚時頭發淩亂,人也變得很狼狽,被拖走時垂頭認命,但看到沈枝雨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忽然又拼命掙紮,有了力氣。
她又要撲上來:“看到我這樣很得意吧,心裡一定在暗爽。”
“哈哈,可惜簡薄和他名字一樣薄情寡義,我們那麼多年感情,他說不要就不要,你以為他能愛你多久?”
“沈枝雨,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沈枝雨倒是認同她的話:“男人确實不靠譜。”
宋晚時的表情有片刻空白。
她還想再說什麼,就被徹底捂住了嘴。
沈枝雨又重新坐回去,簡薄想解釋,但知道她不願意和他說話。
他現在拿她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他心煩意亂,往外走,中途收到實驗室負責人發送的文件,詢問肝癌藥劑是否新增更多臨床試驗者。
簡薄打開文件,随意浏覽。
他心不在焉,沒打算細看,卻在申請名單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沈枝雨”三個字像滾燙的烙鐵,燙得簡薄眼眶發紅,幾欲落淚。
旁邊是四字備注——肝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