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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昭死死盯着姜姒，咬牙道：“姜姒，你鬧夠了沒有？！用離婚協議當衆逼我？”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對你另眼相看？别做夢了！”
“簽了字，你可别後悔！到時候哭着想求我回來，可就難看了！”
姜姒卻隻是微微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助理。
助理立刻會意，趕忙将那份協議翻到最後，并将一支鋼筆放在了沈言昭面前。
“後悔？”姜姒輕蔑的笑道，“沈言昭，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簽字吧，别浪費大家的時間。”
“你！”沈言昭氣得渾身發抖。
沈念也沖了上來，指着姜姒大聲喊道：“壞女人！你欺負爸爸！我才不要你當我媽媽！你快滾！”
童言無忌，卻更顯刻薄。
台下響起一片低低的議論聲。
姜姒的目光終于落到沈念身上，眼神平靜得可怕，漠然道。
“正好，也省得我再多費口舌。解除親子關系的協議，一并簽了吧。從今往後，你沈念是生是死，與我姜姒再無瓜葛。”
沈言昭看着這一幕，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好！好！姜姒！你夠狠！”他一把抓過台上的鋼筆，眼睛赤紅的瞪着姜姒，“我現在就簽！”
“我倒要看看，沒了沈太太這個頭銜，你姜姒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嚣張！我等着你跪着來求我！”
等他簽完，姜姒直接拿起旁邊準備好的印泥，利落的在自己的名字旁按上了鮮紅的手印。
然後，她拿起另一份《解除親子關系協議書》，同樣按上了手印。
“顧問。”她淡淡開口。
一旁的法律顧問立刻上前，仔細檢查了兩份文件，然後對着台下衆人高聲道：“姜姒女士，沈言昭先生，根據協議條款，這兩份協議，自此刻起，正式生效！”
姜姒整理了一下衣襟，對着台下，露出了一個明豔的笑容。
“各位，打擾了。祝大家今日愉快。”
說完，她微微颔首，然後轉身離開了。
沈言昭僵在原地，攥緊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