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人故意怪聲怪氣地念着信上的内容,“"親愛的白墨,展信佳!我的開頭沒有寫錯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腦子裡都是你。幹活的時候在想你,休息的時候在想你,一想到你,我就忍不住笑出來,好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林春猛然沖過去,從那人手裡搶奪着信件試圖将它們撕碎,卻被人輕易地推開。
“你做什麼!是不是想銷毀證據,你既然做了就别怕人說!”
“明天我就拿去給隊長看,讓十裡八鄉的人都知道知道,我們村出了一個什麼人物!”
人群離開,隻剩下許白墨還留在原地。
“林春,你那天不該這麼做。我說過,以退為進在我這裡不頂用。你以為,你還能回到原來的日子嗎?”
許白墨說這些,不是多在乎林春,隻是從來沒有人能打亂他的計劃,那天林春的拒絕卻是一個例外。
林春面無表情神色怔怔,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
這件事情一出,生産隊長再次将林春叫過去。
“你現在這樣我也保不了你了,幸好送物資的車提前路過了,你趕緊趁早離開吧。”
林春低着頭,全都答應下來,隊長對她揮手讓她離開。
辦公室内正好有人進來,與林春擦肩而過。
“隊長,隊裡研究的上大學人選已經定下來了,初步決定是給雲玉同志。這是文件批複。”
為了這輕飄飄的一張紙,許白墨和賀啟洲煞費苦心,不惜毀了林春的人生。
林春趁着夜色,帶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坐上了去壩上的汽車。
走前,她一次也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