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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玉敏銳地察覺到了許墨白的變化。他越來越沉默,眼神疏離,甚至連碰都不太願意碰她。
她旁敲側擊,從父親那裡隐約得知許墨白似乎為壩上那個林春打了報告,但被壓下了。
危機感像毒蛇一樣纏住了雲玉的心。許墨白的心,真的飄向了那個她以為早已被踩進泥裡的村姑!這絕對不行!
她找到賀凡洲,想探聽虛實,卻看到賀凡洲一副酗酒頹廢、神思恍惚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凡洲哥!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雲玉又急又怒,“為了一個林春,你和墨白都魂不守舍!她到底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賀凡洲擡起布滿血絲的眼睛,看着雲玉,忽然古怪地笑了一下:“迷魂湯?雲玉,我們對她做了什麼,你心裡不清楚嗎?”
雲玉被他看得心裡一虛,強自鎮定。
“我們做什麼了?當初是她自己行為不檢點,名聲壞了,在村裡待不下去才去的壩上!名額的事情也是合規的!”
“我們現在過得好好地,憑什麼要被她影響?”
“合規?”賀凡洲嗤笑一聲,語氣帶着濃濃的嘲諷。
“雲玉,這裡沒有外人,就不用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我們心裡都清楚,那名額是怎麼來的,林春又是怎麼被我們聯手逼走的。”
他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到雲玉面前,逼視着她:“還有,周專家為什麼被調走?你别告訴我跟你沒關系!”
雲玉被他眼中的戾氣吓得後退一步,色厲内荏地道。
“賀凡洲!你瘋了嗎?為了那麼個女人,你要跟我、跟我們家撕破臉?”
“我沒瘋。”賀凡洲的聲音低沉下去,帶着無盡的疲憊和自嘲,“我隻是後悔了。”
說完,他不再看雲玉,踉跄着轉身離開。
雲玉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賀凡洲的後悔兩個字,像淬了毒的針,紮得她心頭發慌。連賀凡洲都動搖了,那墨白呢?
不,她絕不允許!林春必須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