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雷響打斷了阮音的回憶。
雨瞬間下了起來,她趕緊将裝着秀禾服的塑料袋緊緊塞進懷裡,防止淋濕。
那是爺爺攢了好久的錢給買的新婚禮物。
老人總說,新娘子要穿得喜慶才好。
可她的喜慶早在新婚夜被程硯景和陸甜甜碾碎成了血泥。
淋了十分鐘,程硯景派的車終于來了。
司機撐着傘畢恭畢敬地将阮音請上車。
“您就是程總的客戶吧?實在不好意思,陸小姐有事,程總抽不開身讓我來接您。”
車開了許久,阮音望着窗外掠過的梧桐,忽然問。
“你們程總他…很在乎陸甜甜嗎?”
“全市誰人不知,陸小姐是程總的心頭肉呀!”
一說到這,司機更是喋喋不休。
講程硯景在陸甜甜生日那天包下了全市廣場大屏慶生。
講因為陸甜甜的一句不開心可以取消重要的董事大會。
種種事迹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陸甜甜是程硯景的特例。
阮音指尖劃過窗上的霧氣,輕聲打斷:“就算再愛,可他五年前就結婚了”
司機頓了一下,“小姐不知道嗎?我們程總不是五年前就離婚了,聽說他的前妻還是因為殺人未遂進去了,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阮音微微一愣,離婚?
原來…程硯景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居然對外宣稱和她早已離婚。
說不出的酸澀翻湧而出,最終,緊攥着的拳頭緩緩放開。
算了,等她回家接到爺爺後,都是要離的。
先離後離又有什麼區别。
她打開手機的日曆,記錄下了今天。
備注着離婚倒計時30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