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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硯景腳步一頓,眼睜睜地看着沈斯年無視全場虎視眈眈的保镖。

抱着阮音離開了現場。

沈斯年把阮音放到副駕駛上,車門隔絕了所有喧嚣。

他握住方向盤的手背青筋暴起,“對不起,是我回來得太晚了。”

沈斯年簡短地講述了這五年:當初公司初上市被程硯景聯合陸家惡意打壓,他背負巨債遠走海外尋求生機,得知她出事後,卻早已無力阻止她入獄。

這五年,他一邊在海外艱難創業積累資本,一邊動用所有人脈調查真相。

“你出事後,我曾向那個畜牲讨要爺爺,卻被他以家屬監護為由拒絕,後來我也曾暗中安排人進入療養院,卻被他發現後暗中使絆,切斷了所有能接觸到爺爺的渠道。”

“他覺得我觊觎你,所以打壓我,囚禁爺爺,就是為了讓你徹底孤立無援,隻能依附他。”

沈斯年看向阮音的目光包含了太多無法言說的沉重。

“音音,當初你結婚時我沒去,因為我以為你會幸福的。”

“幸福?”

阮音冷笑,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當初她也以為,她會幸福的…

阮音擡頭,略有愧疚地對上沈斯年的眼睛。

“沈斯年,我要你幫我。”

沈斯年滿眼心疼和自責,幾乎毫不猶豫地附上她的手背。

她手背上一陣溫熱,“音音,還好,還好…你還需要我。”

手機鈴聲适時響起,是程硯景。

“阮音,趁我沒徹底翻臉之前,我限你一小時内給我滾回來!”

程硯景頓了一下,似乎在極力平複快要炸裂的理智。

牙齒裡強行擠出一絲他慣有的、令人作嘔的“寬容”和居高臨下。

“隻要你乖乖回來,今天的事,你和沈斯年那點見不得人的苟且,我可以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