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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杯砸在程硯景硬挺的胸膛上，他皺着眉頭撇了陸甜甜一眼。
緊接着脫下自己的風衣小心翼翼地給阮音披上。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給我看看。”
阮音故作虛弱地搖了搖頭，在保镖的護送下離開。
特地給他們留了個獨處的空間。
陸甜甜仿佛燃起了希望，踉跄地跑向程硯景。
“硯景…你聽我說…”
“滾！”程硯景幾乎是掐住了陸甜甜的脖子。
緊張到眼眶痛紅，“阮音也是你能碰的？”
陸甜甜幾乎祈求地扯着他的衣角。
“硯景，你真的要和她複婚？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從十八歲就跟了你，你把我當什麼了？”
“硯景…程硯景！”
快要窒息的瞬間，程硯景才将手松開。
陸甜甜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她試圖去抓程硯景的手，卻被他一把甩開。
“說吧？你要多少？”
陸甜甜微微發愣，“什麼？”
“雖然孩子是個意外，但我可以負責。你開個價，我會把你送去國外生下孩子，給你們母子倆優越的生活，不過你要答應我，永遠别回來來糾纏阮音和我的生活。”
陸甜甜眼眶微紅，不可置信地詢問。
“什麼叫你們的生活，那我呢？程硯景，那我算什麼？”
“夠了！”
“陸甜甜。”程硯景的聲音忽然低沉了下去。
“這些年，我寵你，縱容你，給你想要的一切”
他頓了頓，目光像是穿透了陸甜甜精美的皮囊，看到了她内心的不堪。
“不過是因為…”程硯景的聲音輕得像歎息，卻字字誅心。“你某些時候刻意模仿出來的樣子…實在是很像她。”
程硯景回頭望向遠處阮音離去的背影，眼神裡翻湧着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卑微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