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硯景為這場婚禮下足了功夫,在後台時,他拿出答應好的爺爺的骨灰。
交到阮音手上。
當阮音的指尖真正觸碰到那冰涼而光滑的木質感時。
爺爺…
“嗚”一聲極其壓抑的、從胸腔最深處擠壓出來的嗚咽。
她手止不住地發抖,将那個小小的,沉重的骨灰盒抱在懷裡。
程硯景看到這一幕頓時心疼。
連忙抱着阮音的背安撫道。
“音音,醫生說你的病情還能壓住好幾年,以後可能還會有新的藥物研發出來,你的身體還有恢複的可能。”
“我們還有很多好日子要過,你不知道,我有多珍惜這一切。”
他的語氣甚至是壓抑不住地雀躍。
阮音猛地擡頭,淚水模糊地看着面前這個幫兇。
居然還在大言不慚地說往後要過好日子。
做夢!
藏在婚紗下的手緊握成拳頭。
她努力壓抑住憤怒,用布把爺爺的骨灰盒收好。
随着賓客不斷進場,司儀也在催促着他們上台。
阮音擦幹眼淚,回頭望了望爺爺的方向。
爺爺,等我,很快,鬧劇就能收場了。
婚禮按時進行,盛裝的阮音挽着程硯景的手臂,緩緩走向聖壇。
面對衆多閃光燈,程硯景的臉上帶着一種近乎偏執的滿足和小心翼翼。
他仿佛要将這一刻定格成永恒,試圖用這盛大的儀式來封印所有不堪的過往。
然而,就在司儀即将宣布誓詞的前一秒。
“停下!”
那熟悉而尖利的、充滿恨意的聲音,普通噩夢般再次響起。
陸甜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