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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阮音慌亂地派人翻找整個婚禮現場尋找骨灰盒的同時。
陸甜甜和那蒙面男人借着濃煙和人群的恐慌,僥幸逃離了現場。
但通緝令很快下發,他們的照片遍布網絡,正規醫院和交通樞紐都無法使用。
陸甜甜流産後的身體狀況極差,持續性出血而劇痛,讓她幾乎昏厥。
男人隻能硬着頭皮用最後一點現金找到了一處藏匿在城中村角落的黑診所。
陸甜甜躺在鏽迹斑斑的手術台上,忍受着堪比酷刑的清宮手術。
牙齒幾乎咬碎,對阮音和程硯景的恨意。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銀行卡被凍結,手術結束後僅剩的最後一點現金也用完。
陸甜甜心如死灰地蜷縮在床上,如今連一頓像樣的飯,一片消炎藥都成了奢望。
“…好痛…他們很快就會找到我們的…怎麼辦…”
男人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陸甜甜,煩躁地抽着煙,盯上了角落裡的紅木盒子。
那是他在婚禮混亂中偷走的。
一個惡毒的計劃在他腦海裡浮現。
“那賤人不是最在乎這老東西嗎?我們就用這個,換一條生路。”
陸甜甜虛弱地睜開眼,聽到這個計劃,眼中也燃起一絲怨毒的亮光。
男人很快用借來的手機給阮音發出了威脅短信,裡面是骨灰盒的照片以及一個廢棄工廠的地址。
“一個人,帶上不連号的一千萬現鈔,不許報警,否則,我就把你爺爺的骨灰撒進下水道,這輩子你也别想再找到他。”
阮音收到信息時,臉色瞬間慘白,身體搖搖欲墜,爺爺是她最後的軟肋和底線。
她強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沒有告訴程硯景。
以程硯景現在偏執和暴戾的狀态,他隻會采取最極端的手段,很可能會激怒陸甜甜二人,導緻爺爺的骨灰真的被毀。
于是她秘密聯系了沈斯年。
沈斯年得知後,又驚又怒,但他迅速冷靜下來。
“音音,你絕對不能一個去,這是陷阱,陸甜甜那個人純粹是個瘋子,她什麼都做得出來!”
“我知道是陷阱。”阮音的聲音異常冷靜,帶着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我們裡應外合,我先進去,穩住他們,确保爺爺的骨灰安全。你帶人埋伏在外面,見機行事,斯年,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沈斯年深知阮音的固執,也知道爺爺對她的重要性。
他隻能同意,但要求阮音必須帶上隐蔽的通訊設備,随時保持聯系,一旦情況不對,必須立刻撤離,安全第一。
萬事俱備後,阮音随便找了個借口離開程硯景的視線。
廢棄工廠内,空氣彌漫着鐵鏽和機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