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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涼川的聲音冷的像冰。
沈清顔張了張嘴想解釋,可胸口的劇痛讓她發不出任何聲音,隻有冷汗順着蒼白的臉頰滑落。
季涼川看到她痛苦的模樣,眼底似乎閃過一絲極快的心疼,但立刻被更深的愠怒覆蓋。
“别以為你用這種苦肉計,把自己也弄傷,我就會心軟。”
他俯下身捏着沈清顔的下巴,一字一句道:“等薇薇傷好,我會舉辦一場宴會,到時候你必須當衆跪下給她磕頭道歉。”
要她給害死自己母親,又險些害死她的人磕頭道歉?
沈清顔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淚水瞬間蓄滿了眼眶,卻倔強的不肯落下。
然而,盡管她萬般抗拒,三天後,身體未愈的沈清顔還是被強行帶到了那場為她準備的道歉宴上。
這天沈薇薇也破天荒地吩咐人為沈清顔梳妝打扮。
當她身着華服出現在季涼川面前時,他不由得恍惚了一瞬。
給沈薇薇做女傭這一年來,沈清顔總是灰頭土臉,卑微怯懦,季涼川都快忘了她曾經是那般愛笑明媚,讓他忍不住傾心。
見季涼川目不轉睛的盯着沈清顔,沈薇薇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光。
她親昵的挽住沈清顔,卻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對她耳語道:“小心現在多光鮮,待會兒就有多狼狽。”
沈清顔垂眸掩去了所有情緒,隻是指尖輕輕摸了下領口,那裡帶了一隻微型攝像機。
她麻木的被沈薇薇帶進宴會廳,看清在場衆人的時候,血液幾乎瞬間凍結。
因為,那幾個曾試圖侮辱她的浪蕩子,正不懷好意的盯着她。
恐懼和憤恨讓沈清顔止不住的輕顫着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