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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感情?告訴你,你為我做主?”

沈清顔重複着他的話,啞聲問,“季涼川,沈薇薇對我做那些事,你不知道嗎?”

“一年來,她在我身上留下多少傷?”

她說着挽起了袖子,露出胳膊上各種可怖的傷痕,舉到季涼川眼前,“你說的為我做主,難道就是在沈薇薇傷害我後,幫着她給京城各大醫院診所下令,不許他們救治我,是嗎?”

季涼川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些觸目驚心的傷痕,喉結滾動,卻說不出一個字。

“還有,我媽死的時候,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沈薇薇對我做了什麼?”

沈清顔說着,身體也開始劇烈顫抖,“季涼川,可你幹了什麼?”

她咬牙,強忍着淚水,一字一句艱澀吐出,“你說沈薇薇不過和我開了個玩笑而已,還以我媽的性命威脅我簽了諒解書,親手保釋出了沈薇薇和那些侮辱我的畜生!”

“可我簽了以後呢?”

說到這,沈清顔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滑落,聲音裡帶着刻骨的恨意,“沈薇薇還是讓人停了我媽的手術,害死了她,季涼川,那個時候你在哪?”

“又是誰縱容沈薇薇侮辱了我媽的遺體,害她屍骨無存?”

“顔顔,我”

季涼川面色頃刻間變的慘白,想要開口卻被沈清顔打斷。

“季涼川,你查到了嗎?”

“馬場上,沈薇薇先是把我當靶子射,然後又污蔑我推她下馬。可你對她百般維護,我被烈馬踩中胸口,你都不準人給我用止疼藥,還逼我給她道歉。”

随着她每說一句,季涼川的面色就更慘白一分,傷害沈清顔的樁樁件件湧進心頭,讓他懊悔的無地自容。

“宴會上,我被沈薇薇那般羞辱,你親眼看見了我的慘狀,可是她三言兩語的辯解,你就認定了是我冤枉她,把我吊在天台一夜不夠,還帶重傷未愈的我去鄉下勞作,害我險些被地蜂蟄死。好在我命大沒死,但你竟又幫着沈薇薇要我給傻子沖喜。”

說着,沈清顔痛苦的望向季涼川,聲音裡已經充滿了疲憊與悲涼,“季涼川,你扪心自問,現在說為我做主,不覺得虛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