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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亦殊僵在原地,渾身血液仿佛凝固。
她攥緊拳頭,别開臉,固執着不肯喝。
下一秒後頸被人死死掐住,迫使她不得已往後仰頭,張開了嘴。
“不喝也得喝,大家可都等着呢。”
說話的是喬晚晴新交的朋友,神色在燈光下顯得猙獰可怖。
鐵鉗般的手按住她的肩膀,烈酒一杯杯猛地往喬亦殊嘴裡灌。
第一杯咽入喉口,嗆得喬亦殊猛烈咳嗽,就連眼尾都燒得通紅。
第二杯燒入肺腑,喬亦殊隻覺胃裡翻江倒海,隐隐作痛。
直到三杯結束,賀靳斯才神色不忍将人攬進懷裡,喂她喝了解酒藥。
等聚會結束,喬亦殊站在夜色中,渾身上下起滿了紅疹子,發癢發疼。
人陸陸續續都坐車走了,就剩下他們最後幾個。
其中一個男生面露難色,支支吾吾開口。
“這車隻能坐下五個人,可我們這裡有六個”
這時賀靳斯撐在駕駛座車門上,自然開口。
“小殊有專門司機接送,你們不用管她。”
“她要回城南那邊的别墅,和你們都不太順路。”
聞言,其他幾人都顯然松了口氣,對喬亦殊露出今晚第一個真誠的笑。
“那謝謝喬同學慷慨解囊啦。”
說完,大家都紛紛上了車,而賀靳斯攔腰抱起喬晚晴放進副駕駛,再小心翼翼收起輪椅放進後備箱。
做完這一切,他才舍得分一個眼神給喬亦殊,擡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小殊,到家記得打電話,注意安全。”
喬亦殊站在原地,看着車身消失在視線裡。
早在她鬧着要舉報喬晚晴頂替她高考成績時,爸媽就停用了她的一切銀行卡和接送司機。
可賀靳斯卻忘了,忘了她酒精過敏,也忘了她沒有專門司機。
她隻身站在路邊,偶爾有幾個小混混路過,對她吹幾聲下流的口哨。
露骨的視線上下打量她,再調戲一二。
“約嗎?美女!”
喬亦殊咬牙無視,頻繁刷新着手機打車頁面,卻遲遲沒有一輛車接單。
忽然淅淅瀝瀝的雨嘩嘩而下,瞬間打濕了喬亦殊的頭發。
最終,她隻好冒雨走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