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姝她要和我分手,電話關機打不通。”
他嗓音發啞,渾然不覺一旁喬晚晴眸中驚訝過後湧動的暗喜。
她神色微變,花了好大勁才恢複如常,若有似無擦過賀靳斯的手背。
“靳斯哥,姐姐或許還在氣頭上,過一兩天就會主動和好了,你别太擔心。”
賀靳斯沒吭聲,隻是盯着手機屏幕出神。
當天晚上,賀靳斯幾乎手機不離手,詢問了所有朋友,動用大量資源,打探喬亦姝的位置。
但就是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
他心裡慌亂,起身去了喬家,打算問問喬父喬母。
一進門,卻聽見屋内玻璃落地的動靜。
喬晚晴手舉着剪刀,手起刀落,那幅水彩油畫被紮成碎片,早已不見最初的模樣。
接着,喬晚晴帶着恨意的聲線回蕩在客廳。
“喬亦姝,憑什麼你都被大專錄取了還這麼陰魂不散,憑什麼利用我為你的畫拍下這麼高額的價格,你就是個詭計多端的小人!”
“沒想到你憑着一幅畫就能被最頂尖的藝術院校錄取,還真是小看你了,可即便這樣又如何,你早就失去了一切!”
“從他們認定是你将我推下樓緻殘的那刻開始,爸媽還有靳斯哥就永遠站在我這邊,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白熾燈光下,喬晚晴紅着眸子,裡頭是極端的恨意。
賀靳斯站在門外,夏日的風竟不知何時多了一絲寒意。
心髒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住,就如同多年的信仰崩塌般難以置信。
他望着瘋癫的喬晚晴,與回憶中那個時常軟着嗓子同他撒嬌的模樣天壤之别。
所以,喬亦姝說的話才是真的?
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産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