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他和喬亦姝也是那樣,無話不說,每天都黏在一起,是最親密的情侶。
從前,哪怕他隻是蹭破點皮,喬亦姝也心疼得不行,紅着眼眶為他呼氣。
如今,即便他臉上挂彩,她也無動于衷,連一句關心的話都不曾說出口。
烈酒最是燒喉,幾乎燙穿賀靳斯的五髒六腑。
“先生?本店馬上就要打烊了,請問你有朋友能來接你嗎?”
說話的是一個華人服務生,他站在一旁小聲詢問。
賀靳斯睜開迷蒙的眼睛,頭痛欲裂,隻剩下最後一絲清醒。
他大着舌頭,口中滿是濃酒的味道。
“有,我女朋友學校就在附近。”
話落,他拿出手機在上面點了好幾下,撥出去一個号碼。
緊接着是冰冷的機械女聲,“您撥打的号碼是空号”。
賀靳斯臉上閃過一瞬茫然疑惑,但依舊不厭其煩打了一個又一個。
隻是無一例外全是空号。
空氣中陷入一陣沉默,久到連旁邊的服務生都露出一絲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先生,要不我幫你叫個代駕吧?”
他幾乎聽不懂服務生的話,隻能看唇形依稀辨别出零星幾個字,最後胡亂點頭。
等待十分鐘後,代駕司機停在酒吧門口,他起身走出去。
淩晨三點的倫敦街口夾着幾絲涼意。
風一吹,賀靳斯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在此刻清醒了大半。
眼前恰好走過一對英國情侶,挨得很緊,頭靠着頭,兩人跺跺腳,說着趕緊回家。
賀靳斯愣神片刻,很久以前,他和喬亦姝也會在冷風之下抱在一起取暖,彼此親密又熟悉。
可這一刻,他隻身飛往她所在的倫敦,身邊沒有喬亦姝,喝得爛醉撥打的手機也是空号。
他的心仿佛空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