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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具體位置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天陰沉沉的,下起了小雨。
雨絲打落在身上,有些陰冷。
賀靳斯站在一個破舊不堪的小樓房前,淅淅瀝瀝的雨點打在漏風的玻璃窗上,噼啪作響。
她自從被趕出喬家後,便停了所有的生活費。
拿着最後一筆錢坐飛機來了倫敦,她從豪華大酒店落魄到隻能住得起破爛的瓦房。
賀靳斯推門而入時,隻見喬晚晴蜷縮在角落,頭發淩亂的随意披散在肩上。
房間内沒有一處幹淨落腳的地方,
從小被嬌生慣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假千金,脫離了溫馨的避風港,便變成一連打掃都不會的廢物。
還真是有幾分可憐又好笑。
看到賀靳斯進門,喬晚晴眼裡先是閃過一絲喜悅,随即又燃起怨恨的怒火。
“怎麼?你也是要來興師問罪的?但我有說錯嗎?她喬亦姝就是個腳踏兩條船的蕩婦!也就你們看不清她的真面目,幫着她來對付我!”
“是她搶走了爸媽還有你對我的偏愛,都怪她,都怪她!她就是一個賤人!”
“閉嘴!”
賀靳斯的聲音冷得發沉,他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
屏幕上還停留在喬晚晴匿名發布的貼吧頁面,那些污穢不堪的文案,颠倒黑白的言論,讓賀靳斯胸腔處的怒火越積越深。
他一聲不吭上前扯過喬晚晴的頭發,将人從地上拽起,力氣大到幾乎能殺人。
“所以你不僅不悔改,還要拉着她下地獄。”
他不是疑問,而是陳述,看向喬晚晴的目光如同看一條死狗。
喬晚晴被他的眼神吓得瑟縮,可頭部傳來的陣痛卻讓她瘋癫。
“是啊,我就是要拉着她一起下地獄!要不是她,我又怎麼會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該死,她該死啊!”
她的這番話讓賀靳斯幾乎喪失理智。
他死死掐住喬晚晴的脖子,一把鋒利的刀抵在她的手臂,吓得她連站都要站不穩。
“我數三個數,你發文澄清,拖延一秒我就劃一刀,直到你血盡人亡。”
“三。”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