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外祖,這府中誰有能力弄來這種東西。”蕭靖川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不認識眼前的發妻,“若霏,你是侯夫人,沒人能動搖你的地位,可是,你也要體諒我,若将來無子襲爵,我怎麼對得起祖宗?”
兩人言辭越來越激烈,蕭靖川失望至極,甩袖離去。若霏氣急攻心,當晚便病倒在床。
這是兩人婚後五年第一次争吵,此事在府中引起軒然大波。
我聽着小芙繪聲繪色地描述她打聽來的消息。忍不住偷笑,若霏的手段和肚量真是比大娘子差遠了。
從那以後,蕭靖川隻要回府都會來我院裡,不知道是和若霏置氣,還是想要早日擁有一個子嗣。
而我面對嫡姐的刁難,更加忍氣吞聲,因為我知道我籌謀的下一步,不能有半點差錯。
如今雖是嫡姐當家,但是侯夫人之上還有太夫人。
這一段時間,我日日在太夫人跟前侍奉,細心殷勤,無微不至。
某日,我在太夫人面前突然暈倒,吓得太夫人連忙召大夫診治。
大夫診脈後道:“姑娘氣血虧虛得厲害,恐怕是近日頻頻放血所緻。”
太夫人驚問:“怎麼回事?”
小芙含淚跪下道:“姑娘一直以自己的血熬藥,送去給夫人補身,奴婢勸了多次,姑娘卻始終堅持。”
太夫人聞言既震驚又心疼,當即吩咐我好生歇養。
此事傳到若霏房中,她才知道杜嬷嬷怕我使壞,早就将湯藥都偷偷倒掉了。
知曉原委後她有點埋怨杜嬷嬷自作主張,心中更是有幾分動容。
自若梨入府,自己無論如何刁難,她都是逆來順受。
如果說她初入府自己必須立威敲打,那往後不如懷柔,畢竟還得靠她孕育子嗣。
隻要讓她生下兒子,自己有子傍身,要殺要剮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我躺在床榻之上,聽着小芙打聽來的消息,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往後姐姐會對我示好,來打消蕭靖川的懷疑。
這也是我能逃出王府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