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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第二日一早就帶阿娘出了城。車馬一路往西,不敢停歇,想着早日到達李煊的勢力範圍。
近日天氣濕寒無比,走到半路,阿娘就病倒了。
哪怕我再是心急如焚,也隻能放緩速度。
“前面是慶陽城,過了慶陽再走數百裡到了鶴城,就是攝政王的勢力範圍了。”
“阿娘的藥沒了,我們必須在這裡休整一晚上。”我看了看燒的隻剩下一把骨頭的阿娘,心疼不已,“我們不入慶陽,在城外的寺廟湊合一晚,讓小芙去把郎中請過來,把可能需要的藥也先采買回來。”
“小姐放心,一定把藥買回來。”
慶陽城外的慧安寺建在山頂上,平日裡香火旺盛,夜晚卻安靜無比。
我們在後山的尊客寮68暫時住下,阿娘喝了藥以後,燒終于退了。
我守在床邊看着阿娘消瘦的臉龐,心疼不已。
阿娘以為我擔憂太傅府會查到我們,這幾天一直催我不要停下,全速趕路。
我不敢和她說太傅府已經滅門,籠罩她半生的陰雲已經散去,更怕她知道朗哥兒死訊撐不住身體,隻能不斷的寬慰她。
此時她就算睡着了,眉頭仍舊是皺在一起。我用溫水給她擦了擦臉和胳膊,希望她能舒服點。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我皺了皺眉,披上外衣去開門。
“武勇侯世子趙世卓帶着麒麟軍把這裡圍了。”
“他們怎麼會這麼快?”我看了看後山,過分的寂靜透露着不同尋常的不安。
“他們多少人?”
“算着至少五千人。”
怎麼會是他?
我皺眉暗想,我與若芸又沒什麼仇恨,武勇侯靠着麒麟軍立足,怎麼會巴巴跑來和我們打,這不是純粹浪費兵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