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風很大。
林挽挽穿着一身白裙,站在天台邊緣,搖搖欲墜。
傅言洲焦急的站在天台下,看到她來,眸光劇烈動了一下。
似是失望,似是複雜。
大步走到她面前,冷聲:“江時苒,你之前跟挽挽洩露了什麼?
為什麼她一看到你弟弟的照片,就情緒失控,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世?”
江時苒被這句話定死在原地。
她似乎是怔了,下一秒,之前積攢的所有情緒湧上心口。
憤怒、麻木、荒謬、可笑
她幾乎一把火燒了這一切。
問他,這麼多年他,在他心中究竟是什麼?
是她的妻子,還是比不上林挽挽萬分之一的,被對方一滴眼淚,就可以随意懷疑的玩意?
可最後,她隻是麻木否認:“不是我,我根本沒跟她說過話。”
傅言洲看着她,卻似是不信。
保镖适時的遞上了一份文件,傅言洲翻了一下,蹙眉:
“那為什麼這份行蹤調查上顯示——
你這幾天一直跑去郊區,是給挽挽選墓地?
時苒,你這是要詛咒她嗎?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現在,給挽挽道歉!”
“道歉?”
看着面前神色冰冷的傅言洲,江時苒難以置信地擡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傅言洲,我弟弟死了!”
“你現在讓我,跟她道——”
話沒說完,她被傅言洲帶到天台。
天台上,林挽挽的裙角翻飛。
“言洲哥,你别怪苒苒姐都怪我,也許真像姐姐說的,是我害了她弟弟,搶了原屬于她弟弟的人生”
傅言洲眉心蹙地更深,深深閉了下眼後。
他轉過頭,對江時苒下達了最後的通牒。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過去,給她磕頭道歉,直到她滿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