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平靜:“我太太精神狀态不穩,胡言亂語,我會處理好家事。”
說完,他不再看任何人,在保镖的護送下,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宴會廳。
晚宴結束後的客房中,氣氛壓抑得幾乎要凝固。
林挽挽還在低低地啜泣,而一旁的林父,沉默了許久,終于還是忍不住,看向了傅言洲。
“言洲,”他聲音幹澀,“那份dna報告是真的,對吧?”
傅言洲正用指腹按壓着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江時苒今晚的舉動,像一根看不見的刺,紮進了他的血肉裡。
他不願相信她的話。
那太荒謬,太可怕。
他甯願相信,這是她因愛生恨,又在耍那些無聊的小心思,想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博取他的關注。
對,一定是這樣。
她總是這樣,不達目的不罷休。
壓下胸口不知為何越練越烈的擔憂,他聽到林父的問話,轉過頭,迎上那雙探尋的眼睛。
“林叔叔,您放心。”
“報告,是真的。”
林父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拍了拍傅言洲的肩膀:“好,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挽挽就拜托你照顧了。”
傅言洲點了點頭,而後,立刻調轉車頭。
他心急如焚地往家趕。
嘴上告訴自己,是要回去質問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可實際上,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握着方向盤的手,指節已經因用力而泛白。
他在急什麼?
他不知道。
隻知道,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失控感。
車子在别墅前一個急刹。
他推門下車,腳步竟有一絲不穩。
“江時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