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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手術室的紅燈,亮了整整兩個小時,才終于熄滅。
術後,林父被送進了icu,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臉色灰敗如紙。
傅言洲就守在外面,身形筆挺,周身的氣壓低得駭人。
林挽挽被他勒令待在一旁,哪裡也不許去。
她幾次三番地想靠近,想去拉他的衣袖。
聲音帶着哭腔,一遍遍地重複:
“言洲哥,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傅言洲卻像是沒聽見一般,連一個眼神都未曾分給她。
林挽挽的心一點點沉入谷底。
見哀求無用,林挽挽換了策略,試圖勾起他最後一點憐惜:
“言洲哥,你看看我你忘了你以前對我有多好了嗎?”
“你說過會一輩子保護我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保護你?”
傅言洲終于有了反應,他緩緩轉過頭,眼裡再無半分往日的溫情。
他低聲重複着這三個字。
下一秒,沒有任何預兆。
“啪!”
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林挽挽的臉上。
力道之大,讓她整個人都摔倒在地,半邊臉頰瞬間紅腫起來。
她捂着臉,徹底懵了。
傅言洲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
他到底是怎麼瞎了眼,會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拙劣的眼淚?
甚至為了她,親手傷害時苒?
他的腦海裡,不受控制地浮現出她的臉。
他想起他們曾一起散步時,路過一個街邊套圈的小攤。
她興緻勃勃地拉着他,非要套中那個最醜的陶瓷小鴨子。
她笨手笨腳,扔了十幾個圈都落了空,最後還是他出手才套中。
她捧着那個粗糙的小鴨子,驕傲地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