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都過去了。”
那眼神裡，沒有愛，也沒有恨。
隻剩下平靜，仿佛在看一個與自己無關的陌生人。
傅言洲的心，卻被這平靜的眼神紮得支離破碎。
他看着她，喉嚨幹澀，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現在幸福嗎？”
江時苒聞言，微微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起來。
如初雪消融。
“嗯，”她說，“很幸福。”
傅言洲再說不出一個字。
他所有的語言，都在她這抹笑容裡消失了。
江時苒站起身，“我該走了。”
她沒有再看他一眼，轉身，走向門口。
傅言洲隔着玻璃窗，看到咖啡館外，沈聿正靠着車門等她。
看到她出來，沈聿立刻迎了上去，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似乎察覺到了傅言洲的注視。
轉過頭，隔着玻璃，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然後，他将江時苒緊緊地攏在懷裡，為她打開車門。
兩人一起離開了。
傅言洲看着那輛車彙入車流，直至消失不見。
一滴滾燙的淚，終于控制不住，重重地砸在了他虎口上。
他知道，這一次。
她是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