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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果機械地往嘴裡塞着食物,把飯量加到平時的三倍多。

她想殷慎堂想得喉頭酸澀,心髒都快麻木。

今天在魚檔的電視裡,陳小果再一次看到了殷慎堂。

重放的娛報配上了顯眼字幕。

劇烈的閃光燈下他護着懷中一個嬌小的身影,有一句沒一句應付着群鬣狗記者

“請問您出現在漁港公屋附近是在見誰嗎?”

“請問您是否存在戀期出軌呢?”

殷慎堂冷漠的幾句不認識,不知道,純瞎逛堵住悠悠衆口。

鏡頭閃過殷雪,陳小果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臉,想起那句

【你有什麼資格提她?】

她落荒而逃。

整半個月過去,陳小果的體重将将達标。

林醫生驚詫得看着眼前比之前稍肉了點,頭發被剪得短的快貼頭皮的陳小果。

醜倒是不醜,隻是可惜了那一頭及腰的長發了。

人看着沒之前的精神了,眼下兩片明晃晃的青黑。

“難受是難免的,有任何不舒服還是要說,懂了嗎?”

陳小果輕輕地點點頭。

林醫生被她乖的心軟,到底沒忍住,“你這頭發是怎麼回事?”

陳小果像才回神,慢吞吞地回複

“剪了,賣錢。”

林醫生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麻醉經過針管注射進陳小果體内,她放空自己,像一條待宰的魚躺在砧闆上,任人宰割。

手術室頂上的手術燈實在太刺眼了,刺得陳小果忍不住流淚。

太疼了。

她痛吟着合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