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死心,輕聲喚道:“明昭,是我。”
“吱呀——”門開了。
開門的是一位皮膚黝黑、身材高大,手裡拎着一把大錘的男子。
蕭珏怔住了。
男子聲音粗犷:“客人,是要打鐵嗎?打剪子還是鍛刀?”
原來是鐵匠。
蕭珏回過神來:“抱歉,走錯了。”
之後的一個月,蕭珏幾乎把錢塘城翻遍了,都沒有找到沈明昭的蹤迹。
每次剛有一點眉目時,他趕過去卻都撲了個空。
直到京城飛鴿傳書到江南徐家商号,告知他皇上病倒,京中恐要生變,他隻得先返回京城。
一來一回,兩個月過去了,他的禁足令已過。
這兩個月裡,宮裡發生了兩件大事。
一是皇上忽然病倒,卧榻多日都不見好轉。
二是惠妃崔令儀誕下了一位健康的皇子,儲君人選又多了一位。
回京後,他沒有回蕭府,而是直接入宮求見惠妃。
回廊上,蕭珏遠遠看見了慕容峥。
慕容峥怒氣沖沖地從殿裡出來,額頭上一道傷口還在淌血。
兩人擦肩而過,蕭珏心底一陣暗爽後,斂了神色進殿。
殿裡,宮人正在收拾地上的茶盞碎片。
崔令儀正氣鼓鼓地大口喝着茶。
“這慕容峥真是個瘋子,他憑什麼覺得本宮會答應他的條件?本宮就不信護不住我的孩兒……”
見蕭珏進來,她收斂怒火,又換上大氣端莊的笑容:“蕭侯爺,何事?”
蕭珏單刀直入:“惠妃娘娘,您把阿昭藏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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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令儀笑容一僵,很快恢複如常:“本宮不懂蕭侯爺在說什麼。”
蕭珏死死地盯着崔令儀,想從她臉上窺出一絲破綻。
崔令儀淡定喝了口茶:“蕭侯爺是禁足禁傻了麼,竟跑來我這裡尋一個死人。”
“她死了,你親自為她守的靈,連她的墓碑都是你親手立的,現在你來問本宮把她藏哪裡了?”
蕭珏定定地站着,身形挺拔如松。
執拗問道:“阿昭在哪?”
崔令儀撥弄了一下熏香爐,“蕭侯爺,本宮說最後一遍,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