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池夏從護士的隻言片語中知道他為姜月柔做的一切。
姜月柔不喜藥苦,他就費盡心思買來幾乎絕産的蜜餞哄着她吃藥。
姜月柔喜歡鮮花,他就包下全城花店,将每日最新鮮嬌豔的鮮花運到她的病房。
池夏也從起初的心酸聽到現在的麻木,回憶起從前霍枭對自己也是這般有求必應。
可現在他給予的溫柔與耐心不再是獨一份的了。
出院當天,池夏被告知需要繳費人霍枭簽字,她給他打了幾個電話卻無法接通。
最後池夏隻能直奔霍枭的公司,秘書卻緊張地吞吞吐吐。
“池小姐,你來了,霍總在開會,請您在會客室稍等。”
察覺到異常的池夏并沒有多說,趁着秘書離開的功夫轉到了霍枭的辦公室。
未關緊的房門中透出交纏的身影,霍枭正将姜月柔壓在辦公桌上親吻。
姜月柔嘟着嘴不肯讓他再親。
“阿枭哥哥,你更喜歡親我還是池夏姐呀?”
霍枭眼裡閃過無奈,“自然是你,冷冰冰的她哪到香香軟軟的你好親!”
一字一句像是細密的針,織起牢固的大網,讓她快要窒息。
她忽然想起十八歲時的初吻,霍枭的熱情地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
那時他會一遍遍說着愛她,如今卻隻剩下一句冷冰冰的評價。
下一秒,霍枭用她親自挑選的領帶将姜月柔的雙手綁住,深深吻了下去。
池夏瞳孔一縮,想起了她将領帶送給霍枭時他視作珍寶的模樣。
可現在這份珍惜卻變成了他和姜月柔之間的情趣。
池夏心口痛得往外滲出血,急速地轉動輪椅要離開。
慌亂中她撞倒小推車,這才注意到地上四散的零食和兒童玩具。
看着底層已經落灰的照片和合影,池夏目光一滞。
下一秒路過的員工解釋:“上層的零食玩具是總裁為姜小姐準備的,你動不得。”
“至于下面那些積灰的照片,送給别人怕是也沒人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