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道人影最後走入大海,池夏的心猛地一痛。
想了想池夏将發現告知了陸時聿,他當即派人去調查。
卻沒想到第二天一早,海灘附近的管理單位打來電話。
“池小姐,今日淩晨漁民發現一具屍體,經過辨認是霍枭霍先生,您能來一趟嗎?”
池夏本想拒絕,可對方卻繼續開口,
“随着霍先生遺體被發現的是一個漂流瓶,裡面的他給您的遺書。”
沉默了幾秒後,池夏最終應了句好。
幾個小時候,在陸時聿的陪同下池夏來到了管理單位,工作人員很快遞過來精緻的瓶子。
池夏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十一歲時她送給霍枭的禮物。
一時之間,池夏的心情有些複雜。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打開這封消遺書,映入眼簾的便是霍枭熟悉的字迹。
“夏夏,當你看到這封遺書時,我應當已經離開了,很抱歉我做了那麼多錯事,
我的下場全是我咎由自取,但你不一樣,你依舊能夠擁有幸福,再多的話也彌補不了我對你的傷害,但我還是想說一句對不起。”
“另外夏夏,新婚快樂,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在看我時為我帶上一束向日葵。”
“哪怕隻有一次,也夠了!”
“永别了,夏夏。”
看完信後,池夏久久不能平靜,良久才出聲道謝。
直到坐在車上,池夏才從汽車的後視鏡看到自己眼尾的淚痕。
陸時聿想說些什麼,卻遲疑了,最後隻是遞過來手帕。
池夏沒接,隻是任由那滴淚幹涸。
許久她回過頭看向陸時聿,“我們回家吧。”
這一刻,池夏才發現她對霍枭的恨意也随着那滴淚消散。
原來當真正不在意的時候,愛也好,恨也罷,都不會有了。
陸時聿點了點頭,開始計劃着晚上的菜單,握着她的掌心始終溫熱。
幸福在指尖流動,池夏才發現她早已得到了圓滿。
而霍枭與其相關的記憶,終将随着時間消散。
她能給的,隻有每年那束墓碑旁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