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參見皇上。”
黃尚書行了禮,瞄了眼坐在龍案前的元曦,眼珠都瞪圓了。
“皇上怎可讓女子坐龍案,擅自翻看奏折。”
也不知道是哪個妃嫔,竟然這般不知禮數。
最近也沒聽說皇上又納嫔妃啊。
“朕為何翻不得?”
元曦無視掉他震驚無比的表情,“說吧!是建摘星樓一事不能停,還是其他什麼事。”
黃尚書是真的蒙圈了,他看眼一臉淡定趴着的元賦,對方非但不動怒,反而道:“愣着做什麼,皇祖母問什麼你答什麼便是。”
皇祖母?
見過不少大場面的黃尚書下巴差點驚掉地上。
平複了下荒謬的心情,他拱手道:“摘星樓已經建至一半,這個時候停了,不僅讓之前的設計都前功盡棄,于皇宮而言也不美觀。”
“所以?”
感受到頭頂射來的壓迫感,黃尚書遲疑片刻,硬着頭皮答。
“臣以為應該繼續。”
元曦笑出聲,“你貪了多少?”
“臣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黃尚書漲紅着臉,滿臉是被冤枉的憤懑。
“皇上明鑒,臣在工部任職多年,從未貪墨過工部一分一毫。”
“沒有貪墨,身上卻用了價值千金的熏香,黃尚書哪來的銀子?”
元曦站起身,踱步走向他,“或者朕換個問法,建好摘星樓于你有何好處,還是皇貴妃許了你什麼好處?”
被她直白盯着,黃尚書隻覺得心中那些見不得光的私心都變得無處遁形。
他強裝淡定回望着元曦,語氣不卑不亢。
“臣并未收受好處,也并未和宮妃有牽扯。”
“不肯說也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