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侯确實聽父親說過,皇宮設有機關。
機關是曦皇後所設,凡是闖入皇宮的歹人,無論武功多麼高強,在機關啟動的情況下,絕對無法生還。
但這機關,隻有曦皇後和太祖皇帝記全位置,能随時叫停,其他人包括先皇,他們隻能确保自己不被機關射出的暗器所傷,卻無法暫停機關。
“臣參見太皇太後,”威遠侯咽了咽唾沫,“方才是臣魯莽了。”
元曦挑挑眉,“朕方才啟動的若是是另一個機關,現在你頭上插着的那支箭,便會把你喉嚨捅個對穿。”
“臣謝太皇太後手下留情。”
威遠侯還心有餘悸,也相信她不是在開玩笑。
父親說曦皇後這人可以殺人不眨眼,也可以和善如廟裡的菩薩。
能看到她的哪一面,取決于你自身的選擇。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現在還有人反對太子監國一事嗎?”元曦問。
大家已經被剛剛突然飛出的箭吓得後背汗濕,根本不敢再叫闆。
他們堅信元曦說的是真的,隻要他們敢忤逆她,定會血濺當場。
“臣等無異議。”
聲音整齊劃一,無一人反對。
元曦滿意點頭,“既然你們大家無異議,此事便就此決定,現在來說另外一件事。”
一聽這話,松懈下來的大臣們立即垂下頭,好似在課堂上被夫子突然襲擊問問題時一般,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省得被點到。
“諸位不必這般緊張,”元曦看他們這樣,不覺好笑,“朕說的是和親一事。”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都在琢磨她這句話的含義。
是想讓他們提意見,還是打算問罪他們。
“禀太皇太後,臣認為和親一事不妥。”
丞相沉聲開口,“那金國現在的國君本就是卑鄙之人,真送公主去和親,隻會讓公主白白喪命。”
“哦,”元曦視線掃視着衆人,“威遠侯,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是。”
威遠侯硬着頭皮答完,殿中響起一聲輕嗤。
丞相毫不留情拆穿,“當時屬威遠侯你最贊同,不僅大義凜然說一人換衆将士和邊境安穩是上策,甚至還遞了折子。怎地現在又贊同不送公主去和親了?”
“丞相大人莫要胡說,我可從未說過。”
威遠侯直接把不要臉貫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