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母子倆犯錯,或者挑釁我和母妃,您都會出來維護他們,您總說她多麼不容易,杜家怎麼苛待她,讓我和母妃包容。”
靜敏郡主不再看他,聲音冷沉,“可她是我們的誰?她的遭遇是我和母妃造就的嗎?憑什麼要我和母妃包容她們母子?”
多年積壓的不滿在這一刻達到頂峰,靜明郡主知道,她說這話,會讓安王沒面子。
但她已經不在乎。
反正在父王心中,她和母妃怎麼做都比不上汪側妃母子。
叫汪側妃梨兒,叫杜敬敬兒,叫她直呼名字,叫母妃更是直接稱王妃。
哪怕方才喚了母妃的名字,也是為了軟化母妃的态度,讓她不追究汪側妃,多麼可笑。
看出女兒明顯不想大事化小,安王頭疼不已,忍着不耐煩問。
“你和你母妃到底想如何?”
“很簡單,将他們母子驅出王府。”靜敏郡主平靜答。
“不行。”
安王嘴比腦子還快,直接就給駁了回去。
反應過來自己這樣隻會讓女兒更生氣,他放軟聲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梨兒她被驅逐出府,杜家人找她麻煩怎麼辦?”
“看來父王也并非不會為他人考慮,”靜敏郡主陰陽怪氣,“為兩個毫無血緣關系的人考慮那麼長遠,甚至連他們會面臨什麼都考慮到了。”
她話音一轉,“那您怎麼不為我考慮考慮,及笄宴這麼重要的日子,用那麼下作的藥毀我清譽,倘若今日沒有皇曾祖母在,沒有五妹妹看出端倪,您是不是還會如她們打算的那般,把我嫁給杜敬?”
安王妃聽得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