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成見元曦沒有動怒,轉身對邊上伺候的人揮揮手,自己也一并出了勤政殿。
邊上的人一走,許貴妃便更加無所顧忌。
她上前拉住元曦的手,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您可以找龍衛問,昨日從威遠侯府回來,我便乖乖待在宮裡,手下的人也未曾出過宮。”
提到威遠侯府,她似捕捉到什麼,聲音有些激動。
“肯定是威遠侯那個老登搞的鬼。”
她就說那人怎麼輕易放她離開,原來是這兒等着她。
元曦抽出自己的手,拿起狼毫筆,沾了墨水,垂眸繼續寫着醫典,“朕知道不是你,你退下吧!”
“您要寫東西啊。”
許貴妃擠出一個笑在硯台旁邊蹲下,“我這也沒什麼事,不如讓我幫您研墨吧!”
元曦瞥她一眼,她咧嘴一笑,擡手在嘴唇前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
“我會緊閉嘴,保證不吵到您。”
她确實沒再說話,元曦也沒管她,兀自認真寫着。
研墨的許貴妃看着她那漂亮的小楷,眼睛都直了。
竟然真的和當年太皇太後所著的醫典字迹一模一樣。
那豈不是證明她真的就是元曦。
想到這兒,許貴妃心裡一陣慶幸,并在心裡默默打定主意,以後要遠離元賦這個不讨喜的廢帝。
元曦看元賦這個孫子不順眼,若是她經常在元賦面前晃悠,到時候元賦幹蠢事,讓元曦誤認為是因為她,那她找誰哭去。
知道安王今日要陪安王妃出府聽書,元賦直覺有好戲看,便跑來勤政殿,打算等會兒皇祖母出宮,他繼續死皮賴臉跟着。
這樣既能看戲,又能在皇祖母面前獻殷勤。
不想才走到勤政殿門口,便看到許貴妃蹲在邊上,手擱在龍案,一手掌控住硯台,另一隻手拿着墨條,鉚足勁研磨。
他心裡“咯噔”一聲,以為許貴妃在添亂,大跨步上前,一把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