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交代過不能傷百姓,他們全都謹記于心,别說傷百姓,就是重話都沒敢說。
可現在這人竟然自己摔倒栽贓他就算了,還意圖煽動百姓。
“你沒碰我我怎麼會摔地上?”
婦人不依不饒,哎呦兩聲又繼續,“大家都是來見太皇太後的,我又沒說錯,你推我還不認,你們官兵就是這麼對待百姓的?”
不遠處茶館二樓,喬裝後的威遠侯和陳沉站在窗邊,垂眸看着下方發生的一切。
“這人是侯爺安排的?”
威遠侯搖了搖頭,也一臉疑惑,“我并未安排人。”
那樣就顯得太刻意,到時候太皇太後一查,便能查到他頭上。
“既然不是,看來老天也在幫我們。”
陳沉扯了扯唇,有這人撒潑打滾鬧,百姓們肯定會團結起來,直接把一切歸結到皇室身上,覺得是皇室縱容官兵傷人,進而厭惡上皇室。
這樣她曦皇後出現,便隻能被動地接受百姓心中的不滿。
“這人我瞧着有些眼熟。”
威遠侯的目光落在地上撒潑的婦人身上,絞盡腦汁回想,“似乎是一個朝臣家眷。”
但一時之間想不起是哪個大臣的家眷。
“太皇太後駕到——”
長長的尾音打斷了婦人的撒潑和威遠侯的沉思。
邊上的其他百姓也停止了對京兆尹府的指責。
正頭疼着的馮修聽着這道突然降臨的天籁之音,目光看去,便看到身着一襲華貴織金宮裝的元曦端坐在明黃的龍辇上。
龍辇來到他的不遠處,落地,渾身散發着威儀的雙十年華少女從上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