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再次點頭,元賦這才松開捂住他嘴的手。
三人步伐輕盈靠近汪梨二人所在的林子。
找了一棵枝繁葉茂的樹,站定在樹幹後,便聽汪梨聲音急切道:“我爹來京已經兩年,阿晦,你問問威遠侯,到底什麼時候能讓我見我爹?”
她還未從安王府離開時便說可以安排,結果計劃生變,加上多了安王這個拖油瓶,不僅見父親遙遙無期,就連見阿晦,也變得艱難起來。
若非她故意當掉簪子,讓安王瞧見,支開安王,今日她根本就沒機會見杜晦。
“梨兒,不是我不想你和嶽父見面,威遠侯那邊遞來消息,近期不能有所動作,想來是太皇太後那邊覺察到了什麼。”
杜晦面色嚴肅,對汪梨稱呼卻很親昵,和上次兇神惡煞判若兩人。
安王腦瓜子嗡嗡的,腦袋裡不停盤旋着梨兒和阿晦這兩個稱呼。
整個人被雷得外焦裡嫩,呆愣當場。
縱然他不願相信,也沒辦法找到合适的理由來為二人這親昵的稱呼開脫。
元賦往他頭頂看了一眼,隻覺得他頭頂似乎更綠了。
怕安王沖動,跑出去壞事,元曦擡手點了他的穴,讓他定在原地。
正準備擡手捂住安王嘴的元賦默默縮回自己的手,在心裡記下。
下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就像皇祖母一樣,直接把人定住。
“那我何時能見到父親?”
汪梨很執着于這個問題的答案,聲音急躁,“安王一直跟着我,也不知道怎樣才能把他勸回王府。”
“反正不是現在。”
杜晦很難給出她确切的答案,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撫,“你放心,嶽父他很好,隻是如今他所做之事不能暴露,你二人不見面相認,其實也是好事。”
“父親他在做什麼?”
汪梨面露擔憂,“很危險嗎?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