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晦說後半句時,臉上還帶上些許驕傲的神色,絲毫沒有注意到威遠侯和陳沉變冷的表情。
書房死一般的寂靜,威遠侯臉上笑僵住,幾乎是咬着後槽牙問,“此事真是你所為?”
“是在下所為。”
杜晦心裡沾沾自喜,“侯爺您不是想扶持二皇子嗎?我這麼做,太子那邊就算是把這事辦砸了,這樣您可不就有機會參他,給二皇子機會?”
他摩挲着衣袖,有些忸怩,“今日我來便是為了告訴侯爺您這喜事,在下也不求賞賜,隻求侯爺想辦法,讓在下的兒子重回鴻鹄書院。”
聽他做了蠢事還有臉讨賞,威遠侯氣得臉頰抽動。
“你還有臉讨賞,本侯不是交代過,莫要擅自行動?”
想起之前自己還在陳沉面前誇他聽話,沒想到他竟然給自己搞了這麼一出。
威遠侯更加怒不可遏。
杜晦被他這話弄懵了。
心裡十分不解,方才不是還很開心嗎?
卻還是小聲解釋,“這事是在您交代莫要擅自行動前讓人去辦的。”
威遠侯氣結,平複了下情緒,指着門道:“滾,以後莫要再擅自行動。”
杜晦忙不疊走到門邊,想起自己擅自安排汪梨見父親一事,有些心虛停住腳步,思量着此事要不要說。
“還不滾?”
見他還杵着,威遠侯擔心陳沉沒忍住情緒,暴露身份,忍不住催促。
“在下告退。”
杜晦打開門,跑得要多快有多快。
梨兒見她父親一事是他們幾人的小秘密,隻要他們三人不說,威遠侯這邊肯定不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