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兒。”
長公主語氣比平時重了些,“他母子二人說話,你莫要摻和,同娘出去走走。”
林喚看徐秀一眼,又看了看徐殊禮,腳卻沒有挪動的打算。
奶娘身上傷那麼重,右腿又因此瘸了,若是再被徐殊禮氣,肯定會加重傷。
“你娘右腿已經被打瘸,你莫要再說話氣她,為人子,該有的孝道還是要有。”
林喚站在原地,說教意味十足。
“世子殿下說這話時,不如先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為難長公主時的行為,再來同我說教。”
“你莫要挑撥離間。”
林喚愠怒,娘現在和他隔閡越來越多,方才又知曉他知道奶娘和父親算計眼前這狗奴才卻冷眼旁觀,這人竟然還拱火。
“實話實說罷了。”
徐殊禮不再與他多舌,“世子殿下既然不想離開,留下也無妨,我和娘說的并非什麼體己話,你想聽便聽。”
說着,他看向眉頭緊皺的徐秀。
“娘也别呵斥我對世子殿下不敬,我過來并非來看你,是想問,你是不是往我水裡加了迷藥。”
徐秀呵斥他的話被噎了回去,目光閃躲。
“你胡說什麼?”
“還真是娘。”
徐殊禮太熟悉她心虛時的模樣,譏笑。
“娘你才是林家最忠心的狗奴才,為了林家,誣陷自己的兒子,甚至擅自替我做主,說我不需要月銀,讓林家不用給我發月銀,現在竟然還和林家一起算計我。”
他說這話時風輕雲淡,沒有憤怒和指責,好似在陳述他人的事一般平靜。
可他越是這樣,徐秀心裡就越是來氣。
不該是這樣的,徐殊禮知道這些,應該是帶着滿腔憤怒和受傷指責她,問她為何這麼對他。
而不是像此刻這般平靜,沒有一點多餘情緒。
這讓她一點都不曾體會到報複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