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馮修解釋。
“臣在樓中暗中查探了十人,他們确實毫無異樣。”
衙役們是喬裝成普通人在樓中關注那些朝中官員的動向,又是生面孔,那些官員不可能覺察出什麼。
因此隻能說明那些人真的隻是單純聽說書,并非沖着藥丸而來。
“朕記得在悅人樓中的官員可不止這個數。”
元曦話音一轉,“看來悅人樓還有其他出口,或者是密道。”
“可要臣找理由去探查?”馮修沒有絲毫遲疑。
天子腳下,竟然弄出這麼一座樓,可見動機不純。
“不必,今日東西到手,目的已經達到。”
元曦止住他,“抓來的一衆人,也不用關太久。”
不待馮修問,耶律南便率先問:“為什麼?難道不該關久一些,大刑伺候,問出有用消息。”
“背後之人不會蠢到讓他們知曉什麼,這次隻抓到四人,說明背後之人行事謹慎,并未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
不過如今線人已經暴露,即便真還有其他官員被他們用藥丸掌控着,也會在長期不服用這藥,藥瘾發作自動暴露出來。
“其他幾人連上朝資格沒有,放了沒什麼。那榮安,可是放虎歸山。”
耶律南抿了抿唇,堅定認為榮安不能放,但又不敢對元曦不敬。
“今日之事一出,暗處的人定然能查出汪梨和榮安私底下見過的事。”
元曦笑,“大敗此局,被擺了一道,又折損了榮安這名線人,總要挑個人出來殺雞儆猴。”
榮安是錢袋子,得幫他們提供銀子,那麼便隻能挑汪梨這個導緻計劃失敗的罪魁禍首。
畢竟,殺了汪梨,不僅能洩憤,還能警告榮安這就是擅自行動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