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聖旨之所以保留了這麼久,确實是因為他還未曾動過歪心思。
“如此,公子是打算入宮去見太皇太後了?”威遠侯問。
陳沉挑了挑眉,語氣充滿興味,“讓我栽了這麼一個大跟頭,也是時候正面會會她了。”
元曦帶着長公主母子二人一起回到勤政殿,示意二人坐下,看向長公主和元殊禮。
“對于林家幾人的處置,你母子二人可有話說?”
二人沒有絲毫猶豫,齊齊搖頭。
看過林家幾人後,他從馮修那兒看了幾人的供詞。
林家幾人不僅處處算計她,還借用她的身份威脅那些被林啟強搶并未得逞,導緻人家姑娘橫死的百姓。
這事讓長公主氣得渾身顫抖,比看到林家對她所做的一切時還要憤怒。
林家算計她,是因為她識人不清,自己眼瞎導緻,這是她活該,怨不得任何人。
可這些百姓,他們什麼都沒做錯,卻要遭受無妄之災。
女兒橫死,不僅不能申冤,還隻能忍痛息事甯人。
那時候他們該多委屈。
“那林瑩呢?”元曦又問。
元殊禮乖巧答,“皇曾外祖母留下林瑩,勢必是因為她有大用。”
其實元殊禮心裡猜到大概和他聽到的悅人樓那事有關,卻沒有多問。
很多事自己心裡有數便好,他不是皇子,過問這些事實屬僭越。
元曦滿意地點點頭,若說二皇子聰慧淡漠,太子溫潤理智,那麼元殊禮便是玲珑通透。
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雖和太子一樣都是溫潤的性子,卻又有不同。
他的溫潤是為了适應環境,被打磨出來的達成某種目的的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