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沉端着酒,笑容滿面和衆人敬酒,看起來十分高興。
威遠侯同樣如此。
大家都認為二人是因為林瑩肚子裡的孩子開心,殊不知二人是因為很快能用上林瑩這枚棋子而舉杯。
特别是每一次舉杯,看到那些人眼底強壓的厭惡,陳沉便知那些引導輿論走向的說辭起了效果。
威遠侯府世子名聲在外,本就不是好人,利用他的壞名聲,把林瑩樹立成受害者,這樣便能激起敬重女眷的同情。
讓她們下意識就站在林瑩這邊,為林瑩不平。
如此一來,林瑩不僅能輕易和她們搭上線,适當賣賣慘,說不定還能更快交心。
“長公主駕到——”
門房的這道通禀聲瞬間讓舉杯交談的衆人停止交談,看向門口。
大家仿佛被點了啞穴一般,一片寂靜。
片刻,寂靜被低低的議論聲打破。
“長公主居然也來了,林家的案子還在審,我要是長公主,我兒子受了那麼多苦都是林家害的,才不會來林瑩婚宴。”
“萬一是來鬧事的呢?”
“我感覺來者不善。”
威遠侯和陳沉看到長公主,嘴角揚起一個笑容,對視一眼,上前行禮。
其他人見狀,也一并行禮。
長公主嘴角含笑,擡手,“今日是陳世子的婚宴,大家不必拘泥,本宮和林瑩相識一場,想去瞧瞧她,侯爺和世子應該沒意見吧?”
她嘴上說着相識一場,唇邊的笑卻極淡,無端讓人覺得她絕非是真想瞧林瑩。
“長公主殿下能來瞧她,是我侯府之幸。隻是我這邊要陪賓客。”
陳沉說着,招手喚來一個婢女,“你領長公主殿下去世子妃的院子。”
“世子婚宴,自然該陪賓客宴飲盡興。”
長公主沒有計較,轉身帶着醒春随婢女離開前院。